到案前,端起案上的茶盏却不喝,只用碗盖拨着水面上的茶沫,似在思考。
秋玉恒见她不为所动,更生气道:“你欺我骗我,还安排了个丫鬟来折辱我,燕一一,你当盖头一盖我就认不出来了吗,我认得你,分得出你——燕一一,我真是疯了让你这么糟践!”
秋玉恒越说越气,越气越说不下去,若非那个丫鬟也是听命行事,他真想刀砍了她,好当昨日的屈辱都不存在。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伤害了你。”
燕云歌将茶盏一搁,招秋玉恒过来,他自然不去,她只得用强了。
秋玉恒还不及反抗,随着天旋地转,一声轻微的脆响,是案上的砚台再次被人拂落。
“宾客无法再请,但堂可以再拜,我与你再拜一次天地,再一次夫妻对拜,就我们两个人,就皇天后土知道。”
燕云歌在吻落下来前,又补上一句:“昨天的不算,今天才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真正心意相通的一夜。
很软的吻,带着霸道的温柔,落在了他的唇上,她给的温柔一旦开始,谁会舍得拒绝?
秋玉恒慌乱地推开她,以他的力气想推开一名女子自然容易,可真当那身躯离开自己半寸时,是不舍得。
他急匆匆抓住她的手,主动揽住她的腰,仰头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说:“燕一一,这是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骗我,我一定杀了你。”
他哽咽的气息全洒在她耳边,那是少年人最真挚的感情,她轻轻应了一声,用拥抱回应,温柔的声音消弭了他全部的委屈。
“再有骗你,不用你动手,我自我了断……”
她正要说我把命赔你,就被少年翻转过来,他的吻劈天盖地的落下,落在她的眉眼,落在她的脖颈,最后小心翼翼地落在她的唇舌。
腰带松了,衣裳跨了,那铁杵一样的肉棒就顶在她的小腹磨蹭,现在谁也拦不住他要进去,燕云歌没有动情,花穴干得厉害,唯恐少年莽撞会没个分寸,只好用吻吊着他,身子躲闪,不让他轻易进去。
秋玉恒忍得浑身起汗,手掌滚烫,若非木童在最后关卡叫门,他已经顶在穴口入了个头了。
“少爷,时辰到了,敬茶的时辰——”木童话音未落,他才入到底,就这么缴械交代了。
秋玉恒涨红了脸,懊恼地不行,“都怪木童,要不是他,要不是他——”
燕云歌心道还好泄了,她等会还要去刑部,实在没工夫陪少年折腾。往秋玉恒脸上亲了亲,示意他先拔出去,“不好让长辈久等,先去敬茶吧。”
“那等敬完茶我们再——”
“不可白日宣淫,晚上再陪你。”
“那还得等一天。”他这会一刻钟都等不了。
燕云歌好笑地将人推开些,眼见衣服皱了又脏了,自然不能这么去敬茶。
“我让人备水。”秋玉恒忙要去嘱咐木童,燕云歌将人叫回来,“别折腾了,你叫个伶俐地来为我更衣,衣裳么,选身轻便的裙装给我,待会换回来也方便。”
秋玉恒心头一跳,脸又要青了,“你要去哪?”
“刑部。”
她已经去更衣。
木童见她还能若无其事走出来,不由暗自佩服,这个燕大小姐手段了得啊,少爷惊天般的怒气居然都给抚平了。
至于嫁妆,自然重新被抬回新房去。
燕云歌才换好衣服,门外响起春兰的声音。
“小姐。”春兰端着热水向她弯身行礼。
燕云歌将门带上,看了她一眼,想起昨天的事情,试探着问:“昨天委屈你了。”
春兰神色平静,微笑了下,“奴婢是自愿的,谈不上什么委屈。”
燕云歌点点头,“三日后回门,我会与母亲说,让她留你下来。”
春兰愣了愣,犹豫了下道:“出府前夫人嘱咐过奴婢,一定要奴婢照顾好小姐,说怕小姐一个人在这会吃亏,小姐现在又让奴婢回去……夫人怕是会……”
“母亲那由我去说,不会让她为难你。”
春兰含蓄的微笑,显得很高兴,“奴婢谢过小姐。”
燕云歌颔首,没瞧出什么来,便将疑心搁下了。
新妇敬茶也称改口茶,除了要将新媳妇介绍给家中众人,明理的婆婆也会在这天将部分中馈转给新妇。
燕云歌忌惮着秋老将军的精明,唯恐文香无法应对,三思过后还是换了罗裙,梳了个简单的妇人发髻。
她的气势太强,又不点唇不抹额,妇人的装扮于她来说真是说不出的怪异,就像粗狂的男子突然翘着兰花指扭扭捏捏的那种怪异。
她天生是男儿的胸襟和做派,就该穿着宽袍大袖,潇洒地迈着流星步伐,与人交谈目不斜视,威而不严,而非被禁锢在窄紧的罗裙里,三步一缓,矫揉造作。
行走的束缚再加上消了内力后的腿脚不便,燕云歌心里是说不出的烦躁。
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