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小房间,只有电幕,操纵用的光屏,一把垫着天鹅绒的椅子,一个透明玻璃瓶,还有三面光秃秃的墙壁。
“等,等等……苏河先生说的,原来是指这个吗……”
廖沉涨红了脸,手足无措地双手捏着广口瓶。
鬼才知道苏河先生说的身体检查是指这个啊?!
的确是体检的一环,但是,但是……
“我先出去,在门外等着,如果你有什么需求……”罗尔斯顿了一下,“随时可以敲门。”
“其他的,我准备了一些影片,是些教学用的教育片,如果你不喜欢,可以搜其他的,但浏览记录会保留,作为辅助分析……嗯,没有辅助道具,请直接用手,装进瓶里后叫我即可。”
罗尔斯将准备好的台词一股脑地倒出来,也不看廖沉窘迫的表情,转过身就出了门,把廖沉一人留在狭小的房间内。
“喂,罗尔斯……”廖沉的话音未落,罗尔斯已经将门关上,只留他的声音在窄室内回荡。
“这该怎么做?”廖沉喃喃自语,又嫌自问自答无聊透顶,对着玻璃瓶发愁,过了一小会他看向房间内的电幕,依序播放着初高中时生理课时便看过的性教育片预告。
他硬着头皮翻了翻影片清单,看各类分好的性癖tag,这些标签只让他想起那些可怜的被标号出售的孩子,尽管他和罗尔斯破坏了那个会场,世上又还有多少如此肮脏无耻的地狱?
人们在性/交和暴露性癖中获得短暂的刺激和幸福,他无法否定这些,也无法回应他人的需求,那就是“母亲”的诅咒……
廖沉努力甩甩头,试图把那些阴森可怖的画面甩出去。他还得继续努力才行,把自己正常的生活,把他人正常的生活都要夺回来。
目光又回到了选择的光屏上,廖沉头疼地随便打开了一部,拉开时间轴。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至少半天没有动静,而罗尔斯处理好了十几份公文。
他反思起自己的不对劲,倒不如说,从一开始,对着自己过命的同伴勃/起这事……就不太正常。
拉勒也不止一次质问他,究竟如何看待廖沉,他也给不出答案。不论何种生物都受到造梦的吸引,他难道会是例外?
你在逃避。这是错误的。真正的感情。与那没有关系。
他和自己做拉锯战,直到被一通通讯打断思路。
“不顺利?”
罗尔斯走进房间,一眼看到廖沉手中的瓶子还是空空如也,又看向站在角落里的廖沉。
即使没有开灯,他也看得清廖沉的脸色不算好。
廖沉深呼吸了一次。罗尔斯已经很少见到廖沉在他面前如此紧张,他甚至想伸手安慰下廖沉,但空瓶子拉回了他的注意力,让他的手停在了半空。
“我……无法勃/起。”廖沉僵硬地说道,看着自己的手,“不管看什么,也没有恶心或者厌恶……只是……尝试了很多次……之前也是……”
廖沉又发出沉重的叹气声。
这才正常。罗尔斯心底有个声音说道,这才是特殊能力者。
但他脑子里还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坐下。”罗尔斯轻声命令道。尽管两人是队长和副队长的同僚关系,廖沉很少被他像对下属一样对待,只是迷茫了一刹,便顺从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标准的军人坐姿。
“……再稍微张开一点。”罗尔斯再度补充,他摘下右手的黑色的皮质手套,手指顺着颈线向下滑。他在这刻变得更冷静了,也许只是抛却了理智。
“罗尔斯……?”廖沉稍微瞪大了眼睛,“等等……”
他看见那双异色瞳中印出自己的身影。
异样的,烧灼的气息。
他停下了动作,等待着猎物入网。
“……”廖沉抿着嘴唇,似乎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终他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点了点头,却像是羞于看到眼前的一切一样,抿着嘴唇低垂着头。
“我来帮你。把我……”罗尔斯说出似曾相识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熟悉,“把我的手当成辅助的道具就行。”
他低头观察着廖沉:“裤子呢?”
“……我刚刚脱了下来……”廖沉下意识回答,被他的话题一岔开,就发现罗尔斯找到了顺手的道具,然后干脆利落地把他的手背后,用裤子绑了起来。
似乎是觉得光绑手还不够,罗尔斯把自己的领带也解开,把廖沉一只腿也绑在椅子上。
“……?”
廖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很快结束,别动。”罗尔斯用没带手套的那只手拉下一截内裤,然而和他预想不同,廖沉的阴/茎已经硬了起来。
廖沉侧开了视线。
在漆黑的房间中,回荡的只有呼吸和淫猥的液体和手指摩擦的声音。
太过安静、太过无聊。他几度把手指伸进更深处刺激会阴,得到的只是廖沉加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