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微凉的手指轻抚过他的眉宇,然后向下暧昧的点在他嘴唇上。纤细赤白的脚沿着他的小腿,一路划过,轻轻踩在不可描述的部位。他的大掌拿住这只捣乱的小脚,却不知道是该推开,还是狠狠压住。
美人轻轻笑了笑,双臂抱住他的脖颈,对他吐气如兰:“小坏蛋,不想来做点坏事吗?”
谢博衍从未涉步如此风月。在长京的年岁,他是无人问津的谢家庶子,而在军中的时光,也只有一柄长刀伴他入眠。
他狼狈地后仰,避开对方的吐息:“怀瑾哥哥,别往我脸上吹气。”
“怀瑾”笑了一声,一手准确地抓住了他的把柄:“好弟弟,你背着哥哥,偷偷在这处儿藏了什么好宝贝?”他妖异地舔了舔嘴唇:“拿出来给哥哥看看。”
“怀瑾哥哥,不要揉那里!不行!”他急出了一身汗,那里好脏,被“怀瑾”揉捏了几下,带来一股强烈的尿意。不行,不能弄脏怀瑾哥哥的手!
他牢牢锁住对方的手,“程怀瑾”却出其不意地低下头来。
“不要!”谢博衍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被他锁在怀里的怀瑾也被吵醒了,谢博衍火力旺盛,原来盖的被子被他踢到床上,他不知何时钻进了怀瑾的被窝,像只八爪鱼一样巴着身体微凉的怀瑾。
“做噩梦了吗?怎么满头都是汗。”怀瑾伸手给他擦干。
谢博衍无措地往后躲了一下,避开怀瑾的手。他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难得的通红,像做了错事被抓包的顽童一样,双手更是可疑的紧紧攥住被脚,把自己并怀瑾牢牢抱住。
程怀瑾怀疑地看着对方,他越靠近对方越瑟缩。怀瑾难得起来玩心,干脆压到谢博衍身上:“让我看看,你往被子里藏什么了?”他不顾对方哀求的小表情,一把往谢博衍弓着的腰身摸去,隔着薄薄的单衣摸到了一手黏滑的液体。
“怀瑾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谢博衍像只炸毛的猫在床上弹动。他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不要生气,对不起!”
程怀瑾有些哭笑不得,他的婚前特训不是毫无用途,起码让他知道了这是青年男子会有的正常现象。看着可怜兮兮的谢博衍,他的尴尬也消融了许多。
“我先起来洗漱,你慢慢收拾。”他温柔的说,先替谢博衍拉好了床帘,才唤嘉月进来伺候洗漱。
直到走在去前厅的路上,谢博衍还别别扭扭的。他的脸色已经调整正常,耳根和后脖子却还火辣辣的烧着。
程怀瑾有意留给对方平复的空间,走在他后方一个身位,有些好像的梗着脖子。
嘉月和景云一如既往地扶着怀瑾。今天早上的被褥,是他们负责收拾的。尽管面皮薄的谢大将军,已经小心翼翼的毁尸灭迹了,床铺上却仍残留了一些石楠花的气味。
嘉月和景云不像怀瑾,被套上密不透风的保护套,在成亲前对房事一无所知。他俩行走市井时,是略知人事一二的,景云更是看过一些隐秘的图册,书中便有这种气味的描述。
嘉月欣慰于二人顺利成事,她敏锐的女性直觉感受到两人之间有懵懂的情愫滋生。况且在她保守本分的观念里,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促成了这桩婚事,结了婚就该安心地过日子。
景云却咬牙切齿,还说什么喜欢他,还不是碰了公子,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性子,怎么可能守着肉不吃?谢博衍不过是想左拥右抱罢了。还好他本来也没想过能独占谢博衍,不至于过于伤心。谢博衍会碰与他协议婚约的怀瑾,恰恰说明他不是什么油盐不进、假正经的人,这也是他景云上位的机会。不过,没想到公子看着如此清高,居然能让一个低贱庶子搞到手,真对不起大公子倾洒在他身上的心血。谢博衍昨晚还同人亲热,现在却丢下新婚妻子独自在前面走着,恐怕也是有些愧对于他景云的。
景云脸上带了个有些恶意的微笑。
无论姐弟俩是何心态,起码有一件事达成了共识,那就是由于对情事的一知半解,他们误以为谢博衍摸上了程怀瑾的床,做了一对儿真夫妻。
新媳妇给公婆奉上第一杯茶,程怀瑾是跟着嬷嬷学过的。谢侯爷笑呵呵地接过了,轮到谢李氏时,她却不动手:“怀瑾啊,昨晚睡得可习惯?知道你是程家娇生惯养的小公子,可既然嫁到我谢家,就要守谢家的规矩。要孝敬公婆,关爱丈夫,做好妻子的本分!”
嬷嬷教过怀瑾,婆母一般是在喝过媳妇的茶时才会训话一翻,从来没有像李氏这般故意晾着跪在地上还捧着茶杯的儿媳妇。
谢博衍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刚要张嘴,程怀瑾先截过话茬:“请母亲用茶。”他起身把茶杯放在李氏手边,微微笑道:“怀瑾身子弱,还请母亲不要见怪。”谢侯爷赶紧打圆场:“身体不好就不要站着了,都是一家人,赶紧坐下来说话。”李氏只有强自忍气不提。
夫妻二人回到自己的院后,关上门说话。
怀瑾问谢博衍:“你今日是否险些对李氏出言不逊?”他有些严肃地说:“李氏是你的嫡母,即使你做了再大的官,她仍有一百个法子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