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要你当我的狗。”
笃定的语气以及,冷静的音调。
如果不是顾及到自己再问一遍“你说什么?”会显得很蠢,锦绣一定不介意问上叁遍,不够的话,五遍也行。
什么是“不够”?就是对面这个男人,在锦绣问了一次“你说什么”以后,依旧用非常肯定的神情和锦绣说:
“我要你当我的狗。”
说这话时,他不仅神情肯定,语气笃定,声音过分冷静以外,甚至于眼神里都带着几分怪异的执着。
男人紧紧盯着锦绣,她偏头,躲开一秒对方灼人的目光,随后也不愿落了下风,便饶有兴趣地回望男人。年龄大约不到叁十,或者仅仅是样貌显得年轻。近视,没戴眼镜,不过显然他也不是常常佩戴隐形眼镜。
锦绣看着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有一点框镜压出的红痕,痕迹淡,假如换一个皮肤稍黑一些的男人,也显不出来。估计是刚把框镜换成隐形没多久。
“你坐错座位还是认错人了?”锦绣握着手机反问男人,随后冷着脸拨通一个号码。?ǔs?ǔщχ.?ōм(yushuwx.)
她约了人在这,第一次见面,选了个双方都能相对舒适的环境。
非要细说,她约了只“公狗”在餐厅见面,这倒不是对人的侮辱。当然,锦绣并不在意把这个词当成“侮辱”,换个说法,男M。一周多以前,她突发奇想,着手准备玩一场双调。
锦绣的准备过程从前期与玩伴探讨流程,到寻找合适的第叁人,选来选去才找了个声称自己是某学校在读大学生的男孩子,能够接受双人,也不太介意与同性稍微有一点不那么过火的肢体接触。要说约好的这个第叁人有什么问题,显得太过“饥渴”倒也不能算作多大的问题,锦绣没在意对方在网上唤她“主人”,一口一个地自称为“贱狗”,甚至把她的玩伴称为“男主人”。
她只觉得稀奇,毕竟她仅仅只是提了一句调教过程中可能会有同性肢体接触,但她可从来没说过她的玩伴也将是他的主人。
——这不可能,在任何有她出现的游戏场景里,“主人”会并且永远都只会是她一个人。
然而在约定好的时间和地点,出现的却不是那个给她开过视频,看过学生证的清秀男生。
手机没打通,锦绣意识到,她被爽约了。放鸽子也没多稀奇,但一个稀奇迭着另一个稀奇就显得矛盾了。既然那学生表现得那么饥渴,难道能仅限于在网上嘴炮两句?再者说了,嘴炮可用不着又是视频又是学生证的,加上面前这个上来“狗啊狗”的男人,锦绣手指握上杯子,喝了一小口里边的咖啡,又望向男人。
“我没认错人,也没坐错。”男人愣愣回道。
“那你坐着等吧。”锦绣撂下杯子,满不在乎地拉开椅子,站了起来,又打量一眼面前满脸木然的男人,她百分百确定她不认识他,那很好。
“你要走?”对面的男人持续着没头没脑的问题。
锦绣心里除了被爽约的怒火以外,剩下的就是烦躁了,其实也不难推断,这男人指不定从哪儿弄来了他们约定的地点和时间,或者干脆和那个学生串通一气,至于目的是什么,她懒得多想。
“对,我要走,怎么了?你是准备送我还是顺路啊?”
锦绣停在桌边,男人稍稍抬头,眼睛里闪过一点迷茫,然后变作肯定。
“可以。”他说,“我开车来的,你要去哪?”
“去哪?”锦绣觉得面前这男人听不懂人话,大概是脑子不好,便闷声笑了出来,说,“去精神病院您顺路么?我瞧您该上里边看看去了。”
(2)
气是真的气。
锦绣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驾驶位上是她的玩伴。
总体来说,她的口味变化不大,前后只经过两个关系稳定,长期的玩伴,无一例外都是那种,热爱运动,热爱生活,笑起来十分温暖人心的男人。因此,当她看见她的玩伴扭头对她笑的时候,她成功地消了气。
“人呢?”玩伴问。
“爽约了。”锦绣放了点车窗下来,回头看一眼餐厅,坐她对面那男人不在位置上了。
“没关系。”玩伴声音低了几分。
锦绣看向驾驶位,以为玩伴在失落,但没想到他抿着嘴角正偷着乐,果然,他怎么可能失落。玩伴本来也就没有对“跟陌生人一起来一次调教”这事儿表现得主动,这么想想,叁个人里,她是一头热,只有她想这么玩儿,剩下一个爽约,一个听到被爽约了还挺开心的,真是气闷。
于是那天,锦绣踩玩伴的脸踩得凶狠,一次次把半个脚掌顶进他的口腔,他皱着眉哼哼唧唧的,吞吐的动作却表现得十分乐意。
“有我还不够么?”结束以后,玩伴双手圈着她的小腿,坐在她脚边问。
“你还不够……”锦绣思考着这个字眼,最后还是从齿间说出,“贱。”
“那什么才是?”玩伴索性躺了下去,双手垫着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