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满紧张地停下了动作。
“莫满。”她叫他,“我要尿尿。”
“我要尿你嘴里。”锦绣补充说,不知道身后的莫满什么神情,嘁,他能有什么神情?无非还是那张蠢脸。
诚心而论,莫满长得不蠢,只是一张脸上常常没什么表情,在锦绣看来没表情不会笑的就跟蠢挂了钩,她从来不喜欢这类型的男人,换到别人的评价里,莫满是冷然,疏离,不易接近。可惜,他在锦绣这的评价这辈子都不会变了,疯狗,变态,犯贱。
莫满沉默地含住她的阴蒂,等着锦绣的尿。
锦绣冷笑了几声,心里想着这人真是犯贱犯到极致了。拧着眉头开始酝酿尿意,这很难,在床上,坐着,被他含着阴蒂,但锦绣是谁啊,心一横也就尿了出来,甚至没刻意控制速度,尿液快速的喷射进他嘴里,他吞咽不及,尿滋了他一脸,也流到了床上。
“啧。”锦绣翻身下床,看着莫满,啧啧两声,说,“你该洗床单了。”
莫满又沉默的,木着脸点点头,用手背抹了去脸上的尿液,起身开始收拾床单。
这人到底什么毛病。锦绣抽了纸擦手,然后揉在手里,指甲抠进掌心,骂了句操。
(8)
逃跑的机会就在眼前,是怎样?他出门没锁卧室的门,锦绣轻易拉开门,走到客厅,这是她叁周以来第一次出卧室,大门边挂着衬衫,她拽了他的衬衫穿上,走了几步,伸手去开门。通往“自由”的门还是挂着锁。
锦绣放弃,在客厅转了两圈,进厨房看了一眼,从里拿了把水果刀,再回到卧室,带上门。
夜里,锦绣见莫满睡得踏实,起身把枕头下的水果刀握在手上。这一周,他似乎对她放下不少戒心,睡觉时连手铐脚镣都取下了。
她起身,手臂却又被睡得看似踏实的莫满抓住,反手,几乎没有考虑,锦绣手上的水果刀便划了莫满一刀。
出血了。莫满开了灯,锦绣握着刀,气氛一时凝滞。
率先有动作的是莫满,他不急不缓地取了纱布和药水,为他自己包裹好血口,然后坐在床边,抬眼茫然地看着锦绣手里的刀,眼神像极了被主人无端打了一巴掌的动物,里边尽是迷茫和疑惑。
“放我走。”锦绣朝他摆了摆刀子,尖刀的利刃对着他。
“别走。”莫满摇头,伸手过去,要拿她的刀。
“我不说第二次。”锦绣虚晃了一下,刀子差点又要割到男人的手。
于是男人眼里的迷惑以可见的速度转换为痛楚。
锦绣勾着嘴角笑了,将刀刃调了个头,对准她自己,抬起手,竖着在手腕上狠狠划了下去。
真疼,千万得管用啊,血多一点。
锦绣晕过去前仍然发着狠把刀刃往手腕里送,最后一眼看到莫满,他眼里是痛楚和震惊,脸上终于挂上了又惊惶又恐惧的神情,她突然觉得这男人长得确实不赖,怎么讲,痛苦的表情实在太过好看。
(9)
锦绣如愿地被莫满送进医院,假如她“泉下有知”,她一定会哈哈笑几声,她终于“逃”了出来。
医生不认同地看着莫满,误认为这又是一对闹了别扭的小情侣。其实锦绣会晕过去大多数原因,是她有一点怕血,加上紧张。
伤口倒不太深,哪怕她确实发狠划了她自己,可手软啊,血流出来便松了几分力气。莫满大可以在家替她包裹伤口,如果他狠得下心。
锦绣慢悠悠转醒,闻到医院的味道,安心地睁眼。一眼看到的又是莫满那张脸,真倒胃口。
“我要报警。”锦绣开口说,“下半辈子坐牢去吧你。”
“……”莫满点点头,手插进口袋。
锦绣真怕他从口袋里掏出把刀把她灭口了,可男人仅仅是拿出手机,递到她手里。
锦绣哑口无言,瞪着对方包裹着纱布的手臂,纱布上渗了血出来。她再向上看他,莫满失魂落魄似的,长睫毛不停扇着,眼睛里泛着血丝。
她接过手机,男人的手机屏保是一张合照,小男孩腼腆的对着镜头笑,旁边的女孩则大大咧咧勾着男孩的脖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隙。
锦绣看着这张合照,经过叁周,终于想起这人是谁了。
然后锦绣扔了手机,捂着脑袋缩进被子里。
“你滚。”她冲男人喊,“快他妈滚,我们互不相欠了。”
(10)
有没有天生就飞扬跋扈,满脑子都是坏主意的女生?有,锦绣小时候绝对当仁不让的就是这种孩子,调皮捣蛋不说,跟小男孩玩儿在一块,凭借着女生发育比他们快那么一些,小学叁四年级就打遍小区那些小男生,叱咤风云了啊。
莫满就是那个跟在她屁股后边的男孩,叁四个男孩。
她那时总缠着父母要给她养只狗,但彼时的父母疲于生活,双方感情也不好,养她都嫌费劲,别提养狗了,根本不拿她的话当话听。
于是在小区,他们的秘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