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 晏修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很快想起自己刚才让凌炡帮忙点餐的事情,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凌炡,有些不确定地道:“你点的?” “嗯。”凌炡说,“送进来吧。” 俞永言这才进了屋,将盘子上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放在客厅的餐桌上。 晏修则站在一旁,看着俞永言摆盘。 俞永言最先将两盘小蛋糕摆在桌子上,道:“这个是按照你们的要求做的纯奶油蛋糕,选用了这里含糖量最高的那一款奶油。” 只见那两只蛋糕白得发亮,最顶上还装饰着一枚红色的小果子,俞永言将两只蛋糕分别摆在两边。 晏修的眉头皱了起来,俞永言见晏修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便问道:“怎么了?是觉得蛋糕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桌上的那两块通体雪白的小蛋糕,晏修喉结微动:“没什么,你继续。” 接下来,俞永言从餐盘上取下两只带盖的小碗粥,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解释道:“这两份是我们这边比较盛行的蜜糖粥,同样按照备注上的要求,加了三倍糖。” 晏修猛地哽住了,回头看向沙发上的凌炡,此时的凌炡目光不知道在看向什么地方,似乎在走神。 三倍糖的蜜糖粥..晏修很难想象这种东西吃到嘴里会是什么感觉。 俞永言摆完盘后,朝晏修笑了笑:“没想到阁下这么喜欢吃甜食。” 晏修:“..” 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是啊,我也没想到..” “那,如果阁下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祝阁下用餐愉快。”俞永言将托盘夹在胳膊下,朝晏修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出了门。 房间里再次剩下晏修和凌炡两只虫。 晏修看着桌上分别摆放的四只餐具,陷入了沉思,他甚至有些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因为凌炡想要报复他而故意给他点的恶搞套餐。 就在晏修还在考虑吃还是不吃的时候,凌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过来坐在了餐桌旁,淡定地拿起旁边的勺子挖起一块奶油蛋糕,送进了嘴里。 晏修:“..” 凌炡抬眼:“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按照我自己的想法来了,是口味不合适吗?” 他说完,将手边的蜜糖粥打开,将里面金黄色的液体搅拌了两下,端起来喝了一口。 “没有不合适,我觉得挺好。”晏修表情僵硬地坐在了凌炡对面,佯作无所谓地拿起一只勺子,他决定还是先捡那个看起来稍微能吃一点的蛋糕吃一下。便从蛋糕边缘挖了一小块下来,慢慢送进嘴中,然后他的表情就凝固了。 凌炡将手上的蜜糖粥放下,他觉得晏修的反应好像有点不太对劲,那表情就像吃到了有毒的东西一样。 他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晏修手边的蛋糕,又看了看晏修那痛苦煎熬的表情,将手上的勺子放架在蛋糕盘上,道:“吃不下就别吃了,等会重新送一份。” 晏修将手上的餐具放在一边,笑道:“其实..我有件事情一直挺好奇的,你是怎么做到吃这么多糖还能把体脂率维持得这么好的?” “我不太明白你说的意思。”凌炡将勺子拿了起来,说:“作为一名军雌,我平常的餐饮都是由联邦基地提供的,能像现在这样自己点餐的机会不多。” “这样么?”晏修打开了蜜糖粥的盖子,闻了闻,一股浓浓的蜜糖味散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天天都像这样嗜糖。” “那倒不是。”凌炡用勺子铲起蛋糕上的那颗水果,他说:“很多年前,吃糖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奢求。” 晏修:“..” 红色的果实倒映在凌炡深灰的眸子里,时间仿佛回溯到了很久以前。 “叛徒的孩子,可真惨呐!” 凌炡蜷缩在墙角,任凭那些幼虫朝他丢石子,石头砸在身上很疼,有的甚至磨破了他的皮,像刀刮一样。 他没有反抗,也不知何为反抗。 等到终于不再有石头向他丢过来的时候,就听啪嗒一声,他的脚边滚过来一颗水果糖。 橘黄色的水果糖包装得很漂亮。 他瞪大了双眼,伸出那双布满泥脏的小手去拿,接着他的手就被虫狠狠地踩在地上,钻心的痛从手指上蔓延,头顶传来幼虫戏谑的声音。 “你全家都死了,所以你也活该,你们都有罪!” “..” 你们都有罪。 从那天开始,这句话就像一块挥不去的伤疤,烙在了他的心底。 他有罪。 凌炡恰恰觉得,或许那些孩子的话才是那些虫客观上承认的东西,或者说,想让这个世界承认的东西。 或许越是在以前得不到的东西,在长大后就越想去索取。 凌炡将果子重新放回了蛋糕上,没吃。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感觉头有点晕。 不适感渐渐从胸口处向外蔓延,他开始变得浑身无力。 凌炡对于这种状况并不陌生,他估算了一下时间,距离上次狂躁期已经过去了三月有余。 意识到情况不妙后,他踉跄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对面的晏修吓了一跳。 晏修:“你怎么了?” “不用管我。”凌炡一手捂着晕乎乎的脑袋,对晏修打了个坐好的手势。 他现在必须得找个地方把自己关起来! 作者有话说: 晏修:我不李姐..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4章 我的雌君可能是发烧 ◇ 胸口很闷,就像被一团烈火灼烧着,凌炡明显感觉双腿在止不住 胸口很闷,就像被一团烈火灼烧着,凌炡明显感觉双腿在止不住地发软,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