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其实你是有一些东西落在了帝国?所以不敢声张..” 加布里的动作微妙地颤动,抬眼向晏修望了过去,又很快地收回视线,看向另一边的灰白墙壁。 “我说得对不对,加布里少将。”晏修刻意把最后的名字压重了些,观察着对方的每一个表情。加布里在紧张,尽管这种紧张是被刻意隐瞒遮盖的,但逃不过晏修的眼睛。 他非常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种正确的反馈。 “你在说什么?”加布里挑眉。 “你有一个弟弟。” 话音刚落,加布里面色微僵,原本挑衅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晏修看上去十分有耐心:“你的弟弟,加尔文,现在正在一些虫的监视之下,不仅如此,他的行踪记录也全都被记录了下来,同时也发了一份在我的信息收集报告里。” “有证据吗?”加布里忍住冲动,尾音不甚明显地颤抖。 晏修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声线提高了一个调,“不过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倒是有点意外的,因为他看上去很干净,连每日的生活都是那么地简单纯粹,很爱笑,笑起来的时候..”晏修停下来,仿佛在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晏修:“像白糖。” 加布里猛地抬头,嘴唇微张,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如果仔细观察,还能发现他的小臂在轻微颤抖。 像白糖,是他曾经对加尔文的描述。 他对加尔文的疼爱,根本不是一般虫能够理解的。 “顺便再告诉你一声,他昨天下午七点的时候去了一家名为sweetstop的甜品店,花了三星币在柜台购买了一只牛奶夹心面包,并备注要一包番茄酱。” 这句话就好像打开了加布里的某只开关,在他的心头狠狠地敲了一下。 加布里攥紧拳头,“你想得太轻松了,晏修,你以为你从帝国打听来这些小道消息就能对付我?” 这个反应正中晏修下怀,他轻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绕过审讯台,停在距离对方一米左右的位置。 晏修走上前,一手按在加布里面前的桌子上,抬起手腕,上面立刻弹出几张图片和一串资料,加布里看着那些资料,瞳孔渐渐放大。 加尔文穿着一身清爽的白色衬衫,亚麻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那双深绿色的眸子弯起,笑容一如既往地漂亮。 “他还在上学。”晏修将图片资料往下划了划,一点一点地在加布里的面前放映,“你也没比它大几岁,像你这种年龄的雌虫,能在刚刚成年的时候就当上少将,想必一定经历了不少,而你的弟弟被你保护得很好,好像什么都不懂,据我所知,他前段时间还在一家咖啡厅遭受了来路不明的袭击,在场的学生十个里面死了六个,伤了四个,资料都还在我这儿。” 这时,晏修才在加布里的神色里找到了一丝慌乱。 “他怎么样了?”加布里攥紧拳头。 “当然没死,不过如果你把希望寄托在帝国的某些虫身上,那可就大错特错了,首先,据我所知,三皇子晏朗虽然派虫监视加尔文,却并不会关心他的生活,其次,三皇子是个什么样的虫,你还不明白么?弑父囚兄,敢问这个世界还有谁能狠心绝情到如此的地步?想想看,如果你死在了联邦,你的弟弟说不定就会暴露在公众的视野下。 到时候万一有些虫再煽风点火,他就成了众矢之的,在这个时代之下,谣言是非常容易毁掉一个虫的,就算你可以不用担心自己的清誉..” 晏修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我猜你在帝国肯定也得罪过不少虫,不在乎那些..” 这几句话看似平常不过,却寓意丰富,句句扎心。 但每当想到这一点,加布里都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他确实是为了加尔文的未来考虑。但三皇子是一条野狼,这一点,加布里其实再清楚不过。 加布里想要抬手,胳膊却被死死地绑在了椅子上,他只能看着那些照片在他的眼前一张一张地放映,加尔文的笑容在他灰绿的瞳孔中倒映。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闭上了眼睛,瘫回了椅子。 晏修放下腕带,“虽然我确实不喜欢你,但有些时候必要的条件交换我还是愿意做的,比如我可以保证你的弟弟安然无恙地生活在帝国的某个角落。” 加布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半晌,缓缓开口:“你有什么办法?” 晏修道:“你只需要为我做一件事,其它的我自有办法。” 半晌,加布里才睁开眼睛,好像作了一个艰难的选择。 晏修嘴角微扬:“我不会为难你,只是想让你提供一些事实,越详细越好。” .. 俞永言接到晏修通讯的时候是在早晨六点整。彼时他还是像往常一样从打印店的烤面包机里取出差点烫糊了的小麦吐司,挤了些蓝莓酱在中间。 旁边的打印机还在不断打印着一些资料。 俞永言先是来到资料旁边,扯了一张放在面前,看着上面印好的思维导图,皱了皱眉,然后将那张纸放在一旁堆满杂书的桌子上。 他看着手上的通讯栏,嘴角钩起,飞快地回复了一句:“在打印店,要来吗?” 十分钟后,一身军装的晏修便出现在了打印店的门口。 此时的俞永言正坐在桌子边提笔写着什么。 “一名少将,每天都在打印店过活?”晏修推门而入,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不自觉地眉心微皱。 俞永言将手里的笔插在墨水瓶里,将本子敞着放在一边晾晒,笑道:“个虫爱好。” “正好,我有件事想请你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