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韩天在晚上十点的时候又戳了他一下。 【韩天:晏哥,姚旌问你身体怎么样。】 【韩天:晏哥??你看到了吗??在吗??】 【韩天:晏哥!】 【戳一下】 .. 晏修数了数,这个韩天最后一共戳了他38下..平均每隔一段时间就来一下,而他一晚上竟浑然不知。 他重新闭上眼睛,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记忆零零散散,有的清晰,有的已经记不清了,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很累很累.. 房间里十分凌乱,除了被子还勉强盖在身上,其它的东西被丢得到处都是。 衣服从门口散到床脚,枕头在阳台上,拖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扔在床头,翻面朝天。 正当晏修渐渐清醒的时候,忽然感觉旁边的床板动了一下,他转头,发现凌炡正侧着身子看向他。 近距离看,这只雌虫眉目如雪,身姿如画。漂亮的肩颈线起伏有度,埋没在那灰色的被单之下,若隐若现。 放在平常,这般美虫图景,定是能迷得晏修舍不得移开视线,甚至于血气上涌。 但是。 随着晏修记忆的逐渐涌现,他的眉头拧成了两只疙瘩。 凌炡的呼吸扫在耳边,哑着嗓音:“早。” “嗯。”晏修伸手搂住了对方,尽量不去想昨天的事情,但这个想法似乎还有点早,没等他开口说第一句话,便听见耳旁再次传来一声很轻的鼻息,像是在笑。 等到晏修发觉不妙时,为时已晚,心跳逐渐加快。 他被握得头皮发麻。 “兴致不错。”凌炡的声音响起。 晏修浑身僵硬,尽量稳住声音:“上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这样对身体不好。” “哦?是么。”清晨的光线镀在凌炡细致的肩膀上,像坠落凡间的仙灵,“我觉得不够。” 凌炡手法熟稔,晏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些难受地闭上了眼。 “浴室..三次,客厅一次,厨房、阳台各一次,卧室..”他最后干脆不数了,“中途换了两次床单,具体多少我也不知道,但是上将..今天下午还有考核,再这样下去,你确定不会出事吗?” 晏修依稀记得,他昨晚还落跑穿过两次衣服。但悲催的是,他一次都没有成功.. 凌炡缓缓开口:“根据大数据调查表明,雌虫的最佳生育年龄在一百至两百岁之间,而s级雌虫一次怀上虫蛋的概率约等于千分之一,这个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如果不努把力的话,照这个速度,过个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可能连一只蛋都没有,我已经不是年轻雌虫了,太晚的话,会影响蛋的质量..” “上将,关于这个问题..你昨天已经和我说过一遍了。”晏修喘了两口气,道:“可是..我跟你讨论的不是这个,而是今天下午——” 凌炡一把捞过晏修的脖子,硬生生将晏修剩下的半句话闷了回去。 晏修最终只得缴械投降,彻底躺平。 “..” 下午,模拟竞赛场的入场口挤满了虫,韩天正对着腕带发送消息,没过多久,对面便回了一条:【晏哥:到哪儿了?】; 韩天向四周看了一圈,正准备给晏修发个定位,就听见身旁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吵嚷,他转头,正看见姚旌被卡特拽着衣领,狠狠地捶了一拳,姚旌防不胜防,这一拳挨得不轻,直接让姚旌摔在了地上,嘴角很快便见了红。 打完一拳后,卡特还不忘踢上一脚。 韩天眼疾手快,两步上前便制住了卡特的动作,他一拳抡向卡特的颧骨,对方也没料到会突然蹦出来一个雌虫,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捶在了他的脸上,当场就肿了起来。 这一动静闹得不小,立刻引发了周围虫不少的目光。 韩天:“你他妈找死啊?!” 卡特抹了一把嘴角,见了红,咬牙道:“你他妈又是谁?!我自己的家事要你管?!” 话音落下,卡特的身后便传来一阵恹懒的声音:“你管这叫家事?” 韩天正在扶姚旌起来,然后循着声音望去,喜出望外:“晏哥!” 晏修一袭黑发束在身后,身上的军装及其干练。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晏修似乎比之前改变了许多,连步伐都多了几分规整,行走间的气场令虫难以忽视。 卡特看见晏修后,本来嚣张的气焰压下去了几分,但眼神明显多了几分恨意,他愤愤地看了过去,但又识趣地不发一言。 晏修见这只虫不再有动静,一时也不好拿手,便来到姚旌的身旁,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密封酒精纱布,撕开后递给韩天,“给他擦一下。” 韩天接过纱布,轻轻给姚旌擦拭伤口。 “卡特中校,不,现在应该叫卡特中尉,大概觉得降一个大级太少了?”晏修来到卡特对面,笑了笑,“军队里有军队的规矩,今早咱们01编制的群里才发过通告,你是年纪大了所以看不见?” “滚。”卡特这一声是从嗓子里压出来的,“别他么以为有个靠山就了不起,老子在战场上杀过那么多敌,你他妈算什么,废物。” 【系统提示:收到来自卡特-格纳的仇恨值 500】 晏修垃圾话听多了,倒也不着急生气,笑颜不改:“废物说谁呢?” “说你呢,废物。”卡特接茬。 面对这种明晃晃的挑衅,晏修逐渐收起笑脸:“既然如此,我也不和你这个废物说话,咱们战场上见真章。” 晏修手指叩在对方的胸前,压低声音,“既然上将给你在编的机会,你应该感到珍惜,争取戴罪立功,而不是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