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双金色瞳孔丝毫没有理智可言。 凌炡表情有一瞬的凝固。 还未等他有所反应,下一秒,晏修就将他的下巴提起,吻上了他的唇。 软润的触感让凌炡心脏一悸,一时间想要推拒,却发现身体软早已软得不像样子。 这一吻,完全追随彼此的本性,带着致命的诱惑,彻底点燃了内心深处不可诉说的欲望,勾住,缠绕,炙热而又浓烈。 晏修一只手托住凌炡的后脑,动作谈不上温柔,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度。 凌炡明明醒着,却感觉自己好像昏了头,只觉得脑海里轰得一声,常年构建起的心理城墙便如泡沫堡垒那般折断崩塌。 什么都来不及思考,推拒的动作渐渐坠了下去。 晏修的怀抱温暖宽阔,有一种让人沉沦的安全感,这种感觉让凌炡的精神力都变得愈发舒畅了起来。 房间里红酒信息素的味道和雪松交融在一起,调成一种浓厚而又清冽的香。 卧室的窗帘半拉着,暖黄的灯光映在两只虫的侧脸上,朦胧、美好。 凌炡闭上了眼睛,呼吸交错间,伸手搂住了晏修的脖颈。 随着吻的加深,缺氧带来的断续的窒息感让凌炡的体温逐渐升高,他小心地回应着对方。 晏修欲拒还迎。 意识渐渐变得稀薄,接着凌炡松开手,攥住了身侧的床单,任凭对方在他怀里放肆。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晏修的动作缓缓停了下来。 凌炡颤着眼睫抬眸,就见原本压在他身上的虫倒在一旁,睡得很自然。 而凌炡的心跳却久久未能平息,足足缓了很久才从刚才的回忆里清醒过来。 意识清明的那一刻,凌炡从床上坐起,看向一旁倒头继续呼呼大睡的晏修,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复杂情绪。 他又被亲了.. 凌炡用手指覆上自己被亲得有些发麻的唇,目光在晏修身上来回逡巡,过了很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再缓缓吐出。 这时,凌炡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下方有点疼。 他低头,发现自己的衬衫衣领都是乱的,纽扣已经开到了第三颗,露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痕。 所幸剩下的衣服都是正常的,外套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没有丝毫折腾的痕迹。 凌炡松了一口气,下了床,重新将晏修挪回被窝,盖上被子,然后将之前包好的那包冰袋从床上拿起来,放在床头。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晏修,眉头皱了皱,接着抬起腕带,重新拨通了军医院的号码。 “..” 晏修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头顶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旁边还站着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军医。 那名军医似乎已经站在床边很久了,此刻手里正拿着一只蓝色的写字板,不断地在上面写着什么,看见晏修醒过来,连忙走到床前,深棕的眸子闪着惊喜的光泽,“您醒了?” 晏修迷糊地点了一下头,缓了一会儿,他之前不是在操作机甲吗?怎么会回到宿舍?晏修看了看自己身前灰色的被单,脑海里渐渐浮上来一些零碎的信息。 他好像做了一场梦。 梦里他把那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上将压在身下亲得意乱神迷,毫无反抗之力。 上将柔得像水,跟平常那股冷漠的感觉大相径庭,并且还主动回应了他。 这般场景,是他平常想都不敢想的。 晏修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单从身上滑落,露出光洁的上半身。 “感觉如何?”白大褂军医将记录笔别在衣服上,从床头拿起一杯水,递给晏修,“我见过很多蜕化期来得比较晚的,但是像阁下这么晚的还是第一次见。” 晏修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抬头,终于还是把自己想问的话问了出来:“那个..能问一下,是谁送我回来的?” 军医笑道:“是凌上将,不过上将还要开会,临走之前就把阁下交由我来照看,刚刚您还有些发烧,为了更好地照顾病情,我帮您把上衣脱掉了,并且给您打了一针退烧药,还帮您处理了上身的一些残皮,现在感觉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晏修他将水杯放回床头,揉了揉太阳穴,“还好。” 这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背有一点点起皮,他愣了愣,将那只手放到面前,另外一只手拽着那片死皮拉了一下,接下来的场景差点没让他从床上蹦起来。 他竟完完整整地从手上拽下来一只透明手套。 晏修拿着那只透明手套,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蜕皮.. 【晏修:我蜕皮了?】 【1438:是的宿主,不仅如此,您还长出了骨翼。】 晏修:“..” 这么一说,他确实觉得自己的背部好像多了点东西。 晏修转头,结果就看见自己的背后垂下来两只骨翼,黑色的,边缘像牛皮一样的薄度,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里面流动。 “阁下还适应吗?”白大褂问。 晏修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那名军医。 平白无故多长了一对翅膀出来,怎么可能会适应.. 晏修眼角抽搐了一下,然后低头揉了揉眉心,过了几秒,他又抬头,尽量保持语气平稳:“..是这样的,我可以选择..把这个收回去吗?”他说完,指了指自己背后的那两只骨翼。 “这位阁下,您这段时间恐怕无法像正常虫那样将骨翼收回身体。”军医说,“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有很多,比如在昏迷前遭受了一些应激反应,精神压力过重等暂时因素,不过这些都是暂时的,过段时间应该就可以了。” 军医说话的态度很诚恳